文｜Mumu Dylan

　　如果你認為滾石樂團（The Rolling Stones）的基思‧理查茲（Keith Richards）經常和米克‧傑格（Mick Jagger）起衝突，那麼或許你該認真看待他和搖滾祖師爺查克‧貝里（Chuck Berry）之間的關係。基本上，基思每次與查克的互動，不外乎就是被他無視、貶損、拳頭揍、拿火柴燒，還有對表演者來說最羞辱的情況：從舞台上趕出去。

　　這件事發生在1972年1月21日，當時查克準備在好萊塢帕拉丁音樂廳（Hollywood Palladium）演出剛發表的熱門新歌〈My Ding-a-Ling〉；這場演出實際上是由南方搖滾樂團Black Oak Arkansas主辦的表演，查克被排在了暖場樂隊Focus和Black Oak Arkansas的中間。

　　要知道，如果邀請查克‧貝里來演出，代表只有他和他的吉他會來到現場：場地方或主辦者都要為他提供樂手和其他樂器。根據Black Oak Arkansas主唱吉姆‧曼格魯姆（Jim "Dandy" Mangrum）回憶，當時滾石樂團恰巧就在洛杉磯附近錄製新專輯，便想到或許可以讓他們來客串查克的樂隊。

　　「然而，如果我們不告訴查克這整件事呢？」曼格魯姆回憶時，露出了邪惡的竊笑。不過，曼格魯姆的記憶並不完全可靠，雖然他表示當天除了主唱米克‧傑格以外，滾石樂團基本上是全員到齊來到現場，但事實上當時並非所有團員都在洛杉磯。總而言之，當天來到現場的只有吉他手基思‧理查茲，與其他兩個選擇彈貝斯和打鼓的樂手，還有經常與滾石樂團巡迴的鍵盤手尼基‧霍普金斯（Nicky Hopkins）一起擔任查克的樂隊。

　　查克‧貝里來到現場試音後，很快地覺得整體的聲音不符合期待。他停止彈奏歌曲，並將不滿情緒藉由麥克風表達出來：這場演出只需要貝斯手和鼓手，鍵盤手跟吉他手可以離開了。查克的非官方傳記《In Brown Eyed Handsome Man》作者布魯斯‧佩格（Bruce Pegg）寫道：「理查茲把查克的擴大機調得太大聲，讓他感到非常不爽。」。

　　查克事後表示，當晚他並沒有認出那個吉他手就是基思，也不知道他是今晚一起搭配的樂手；不過根據演出的照片顯示，當查克憤怒地指著基思大罵時，基思正巧穿著滾石樂團「吐舌頭商標」的襯衫和夾克。最後，垂頭喪氣的基思沒有繼續和查克爭論，堂堂滾石樂團的吉他手就這樣黯然地離開舞台。

　　除了當眾被趕出舞台之外，基思被查克「虐待」的事情還不只這一件。有一次，查克把吉他留在了後台更衣間裡，剛好基思也是這場演出的樂手，他便手癢拿起吉他把玩。緊接著，走進更衣間的查克見狀便生氣地怒吼：「沒有人可以亂碰我的吉他！」然後就嘣的一聲，把拳頭打在了基思的臉上。同樣地，查克事後解釋他沒有認出拿吉他的人是基思（到底是有多難認？）。基思則表示，幾個月後查克曾為此事跟他道過歉，查克說：「嘿！基思，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你。」他則回應：「查克，你沒做錯什麼，因為我也不會讓別人碰我的吉他！」

　　還有一次是在1983年拍攝紀錄片《Hail! Hail! Rock ’n’ Roll》期間，查克朝著基思的襯衫丟了點燃的火柴──差別在於，這次他讓基思留在了舞台上。受盡各種屈辱的基思曾在訪談說：「每次我和查克接觸，無論他有心還是無意，最後我都會受傷。」當然，也沒有其他夠資格的人能像查克一樣對他做出這些事。

　　事實上，基思並沒有把偶像粗魯的行徑放在心上，反而還拿來自嘲。1988年，他重新回到好萊塢帕拉丁音樂廳演出，在開場曲〈Take It So Hard〉演奏結束後，他幽默地對台下觀眾說：「歡迎來到我好幾次被踢下舞台的場地。」

圖片出處

Real Clear Life、Pinterest